阿兮

弃坑抱歉。

【HP】Obliviate (1)

原标题为【不幸的哈利是个女孩又不幸的被斯内普收养】


*斯内普收养了性转哈

*cp仅服务于剧情




序_

一道绿光后,是一个世界的狂欢,和另一个沐浴在欢脱里的悲怆一隅。那里,有被世界抛弃的孤寂,还有被孤寂渗透了的灵魂。灵魂在黑暗里,哭着,笑着,把自己嵌在了道德的十字架上。



正文_

“那个将消灭黑魔头的人接近了……出生于曾经三次击败他的家庭,出生于第七个月结束的时候……黑魔头将标记她为其劲敌,但她将拥有黑魔头没有的力量……”


黑暗吞噬了一切,在寒冷而荒凉的山顶上,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背影隐约浮现。风嗖嗖的刮过几颗没有叶子的枯树,这儿静极了,荒无人烟。只见他气喘吁吁地原地转过身子,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男人,手里紧紧地捏着魔杖,似乎在等什么人或什么东西,恐惧感弥漫到空气中......突然,空中发出了一道刺眼的,之字形的白光,他扑通跪倒在地,手中的魔杖飞了出去。


“别杀我,邓布利多!那不是我的本意。”

风搜搜的刮着,淹没了邓布利多刚才移形换影所发出的巨大声响。邓布利多直直地走到他面前,手里的魔杖没有指向那个男人,它只是自然的低垂着。魔杖顶端发出的银色光芒模糊的照亮了男人的面孔。油腻腻的黑发,蜡黄的皮肤,鹰钩鼻,不难看出这本该深邃的黑色眼睛此时已被绝望填满了。


“西弗勒斯·斯内普,晚上好啊。伏地魔大人有没有什么口信给我,说来听听。”邓布利多的长袍在风中飘摆。他从半月形眼镜上方注视着斯内普,显得十分冷静。


“我——我是为我自己来的。是关于——那个预言。”


“一个食死徒有要对一个老头子说的话?”邓布利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。树依旧被风吹动沙沙的摇晃着,但这两个男人周围却一片死寂。


“你透露了多少?”


“我所听去的一切...”此时斯内普的眉头不再舒展,夺眶而出的是泪水,是绝望和悔过的泪水。邓布利多没有说话,只是用眼睛瞟了瞟斯内普。“不要让伏地魔——伤害莉莉,不要伤害莉莉·伊万斯,我——求您了。”斯内普用颤抖的声音说。


“那个预言并没有提到什么女人,是关于七月末出生孩子——”


斯内普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,酿跄的向后退了几步。“是的,但是他认为是她——的孩子,他想要追杀他们。把她——把他们藏起来,阿不思,我求您了。”他艰难的说到,声音已近嘶哑。


邓布利多向前逼近了几步,直视着斯内普的眼睛轻轻的说到:“西弗勒斯,你拿什么作为回报?”


斯内普微微张了张嘴:“什么——都行...”


“你说过——你会保证她——安全的。”


“莉莉和詹姆信错人了,西弗勒斯,不像你。不过那孩子活了下来...”


这一切都早已成为了过去式,但恍惚间这些闪现的片段却又显得异常清晰,仿佛昨日。其实也没什么好惊奇的,只要他一个人坐下,这些记忆就会浮现。它们总是缠着他,也许,不把他逼疯它们是不会罢休的。悲剧,悲哀,可笑,扭曲。斯内普甚至都不知该用什么词语去描述这一切,混乱的,都是混乱的。拜他所赐,这世间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那天是斯内普永远都忘不了的日子。那个日子就好像是一把小刀,折磨着他,割着他的肉,刺着他的心,贪婪的把那个日子刻上了去——1981.10.31。这就像一串代码,斯内普感受的到它,但却已经麻木了。心脏血淋淋的,滴血变成了汪洋,变成了眼泪。


那天,可真是美好的一天,全世界的人都在欢天喜地的庆祝黑势力的衰败,庆祝伏地魔的消失,庆祝那个“大难不死的女孩”哈莉·波特。街上张灯结彩,熟人见了面脸上的笑意都要洋溢到天上去。整个世界都在欢笑。


只是,留给斯内普的只有无限的黑暗,他知道这个世界少了一个人,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,而他心中那支独一无二的百合也随之枯萎了。这都是他的错。


这时,一阵尖锐的哭声把斯内普硬生生的从回忆里拽了出来,他在自己的卧室里,床上毫无躺下过的痕迹,桌子上的酒杯里的酒没有动,他没碰过就已经陷入回忆了。猛然间,发现他的面颊已布满泪痕。他最近总是这样,失神惶恐。他粗暴的将泪抹去,摸黑开了灯,开了门锁,朝哈莉的房间走去。


但她却不在那。


客厅里,昏暗的灯光下,一个小小的身躯在角落一个玻璃柜前拼命地向上蹦,玻璃柜里高高的摆着一个红色的项链。她又哭喊着要妈妈了,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斯内普看着她,不知道自己内心涌动着什么样的情感,或者,他现在面对一个入侵者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情感。是厌恶还是厌烦?那是一个直接害死莉莉的家伙。那个家伙,前天才刚到斯内普的家,斯内普已经写了好几封拒绝的信了。那个家伙,偏偏就是该死的哈莉·波特!


但是这次,看着灯光下的她,斯内普却有一种无尽的心酸。他楞了好久,仍由她哭喊。但那哭喊声也穿透着他的内心。他僵硬的上前把哈莉抱在怀里,尽量轻轻的拍,他觉得这样能让她好受点。这是他这几天第一次哄她。他慢慢的抱着哈莉走到她的房间,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不想去看那个项链了。


那个项链是莉莉的。从前,当那件事还没有发生的时候,在哈莉晚上哭泣时,莉莉总会把哈莉温柔的抱在怀里,轻轻的摇晃,嘴里哼着令人安心的摇篮曲。而哈莉总会把她小小的手轻轻的搭在妈妈的脖子上摸着项链,在妈妈的气味和摇篮曲的环绕中安然入睡。


而在那晚,在伏地魔降临的那一晚,哈莉紧紧的抓着这条项链在绿光闪烁中无助的大哭。


斯内普抿着嘴,心如刀割。哈莉的手紧紧地抱住了斯内普,抽泣声越来越小,也许是因为哭累了,她睡着了。


 斯内普把她放到床上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上门。所有的回忆再一次冲了上来,把他猛的扑倒,不留一丝喘息时间。他摊回椅子上,看向窗外,那里是一片黑,这个肮脏的小地方没有一丝的灯火。他愿意住在这,也是因为曾经,莉莉就住在这附近。莉莉......莉莉...... 


他还有脸想莉莉?!莉莉死了!被他害死了!脑子里的一个声音冲他咆哮。


 莉莉死了,光荣的牺牲了。而他,却是一个食死徒,多么可笑啊。他害死了她,他活了下来,躲在这个阴暗的地方任由自己腐烂!发臭!他讨厌自己的懦弱,他也会笑自己是懦夫!是混蛋......他允许事件任何肮脏的话语向他砸来,呵,多么丑陋。 


原来大脑封闭术大师也赶不走这些念想。他望着半满的酒杯,晃晃悠悠的把旁边的酒瓶拿了起来,里面剩的也不多了。他笑着,把倾斜酒瓶,一股脑的把酒倒入酒杯。但,酒未倒完,杯子满了。原来,连酒杯都看不起他。


 他喝酒,大口大口的往下咽,咕嘟咕嘟的声音在这空间回荡着。酒顺着喉咙流下去就象是一团烈火,一路烧下去然后就是难受想吐。吐了也好,吐了舒服,但是他吐不出来。


 他想哭,又想大叫。但是他不能,他的理智掐住了他的脖子,他好像不能呼吸了。 


他又喝了一口,然后再一口,一口接一口。喝下去的烈酒变成了心火翻了上来。周遭越来越模糊,但是心里的事情却以前所未有的强度朝他涌来,包围住他。 


他什么也不是,他是个废物!


 他直起身,朝门冲去,他想把莉莉的项链砸他个稀巴烂,然后从窗子丢下去,让它不再躺在这个被玷污过的地方。但是他撞到了门,门紧紧的锁着。 


是啊,紧锁的门是他唯一的良知了。他知道自己会做一些控制不了的事情,他不想让自己践踏那个孩子的童年。他怕他会打她,就像他爸爸对待小时候的他一样。 


斯内普走了回来,拿着酒瓶开始灌,最后一滴也下喉了。他感觉到自己脸湿了,做回凳子上开始发呆。一片模糊,他好痛苦。后来,痛苦减轻了,他的意识也渐渐消无了。 


他就那样,一动不动。


 突然抓着酒瓶子就往地上摔。玻璃破碎了,发出了巨大的声响。玻璃渣四溅,大块的擦破了斯内普的脚脖子,开始刺痛,开始流血。外面,哭声又一次响起了。 


斯内普什么也没做,只是再一次颓唐的瘫倒在椅子上。眼神有些空洞。“詹姆你别碰莉莉......莉莉...不是你的...”突然他嘟嘟囔囔到“是你的哈哈哈,跟你开玩笑的......”


 酒可以麻痹神经,可以把所有现实都暂时化为虚无。


其实,就算喝死了也不错。 血流乏了也就不流了,那个孩子哭累了也就不哭了。 


夜晚依旧,斯内普仰在椅子上睡着了。(我没喝过酒!描写幼稚十分抱歉!) 



 第二天,直到天大亮他才醒来。窗外的阳光刺眼极了,完完全全把斯内普邋遢的样子照亮了。斯内普从撑着椅子站了起来,头晕得要死,腰的拉伸就像要绷断一样,整个乏力得就像一宿没睡。他开了门,走了出去,看到哈莉坐在一团乱的地板上,周围全是饼干什么的零食。


 斯内普醒了过来,他又重新意识到了一切。 


看着哈莉,就像看这个一个炸药。斯内普非常清楚自己的情绪已经糟糕到了极点,已经快要爆炸了。


他讨厌这样的生活。看着哈莉,越看越烦。一个留着詹姆血液的家伙!为什么她总是搞出各种各样的乱子!为什么她总是不停地嚎叫!为什么她会在他家!斯内普对着她吼,他感觉到自己完全不受控制了。他看到了她眼中朦胧泪水后面的恐惧,她没有大哭,她在压制。


他最不想要的事情发生了。 他讨厌这样的自己,他逼着自己停了下来。


 他又过去哄她,矛盾极了。


这时,哈莉开始嚎啕大哭,鼻涕眼泪都蹭他身上了。 就是一小孩啊......一个寄人篱下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没有了父母孩子......她会哭,会闹完全是因为斯内普的不理不睬,他没有按时给她吃饭,没有哄她睡觉。但是斯内普不是个保姆啊!但她还是个孩子,才十五个月。


这时,哈莉已经停止了哭泣。泪痕还在,但她脸上开始露出了笑脸,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她伸出小手,提斯内普拨了拨他糟糟的头发。 


斯内普看着这个肉嘟嘟的小人,她之前一定很幸福吧。他喜欢她的眼睛,这是斯内普第一次注意到,哈莉有莉莉的眼睛。那个会笑的眼睛。 


斯内普把她抱上饭桌,第一次陪着她吃饭了。  



下午,斯内普家的门铃难得响了。他下意思的以为自己听错了。 他现在很憔悴,脸没洗衣服没换,头发还是那样蓬乱。甚至还有酒气味和黑眼圈。但是他不太在乎了,起身直接开了门。 门外的人让他大吃一惊,邓布利多一眼慈笑得看着他,手里拿着一个给哈莉的玩具,眼中毫无一丝惊讶之情。 


“你好啊西弗勒斯,我想家的主人不会直接送客吧?”他笑道。 


斯内普惊讶过后又流露出一丝疲惫,被做出什么争执,便让步了。 家里,依旧很乱。哈莉玩的东西到处都是,斯内普也没有收拾。他只是给邓布利多腾了个地方,自己坐在了他对面。其实,面对这位老人的目光,他一直很想躲避。 


哈莉晃晃悠悠的走过来,对邓布利多笑了。她好像很喜欢他似的。邓布利多把她抱过来,不过好像玩具更有诱惑力,哈莉溜走了。 


“你还好吗西弗勒斯?”邓布利多询问着,目光和蔼。


 “您觉得呢。”斯内普反问。 邓布利多笑了,没有对这个问题深究。 “您可以带走吗?”斯内普看着哈莉面无表情的说。


 “不行。这有原因,但是我会晚点告诉你。但是如果你想要她——要这个莉莉的孩子死,你可以把她扔到街边,让剩余的食死徒啃食。”邓布利多尖锐的说,不带一点商量的余地,口气坚决。后又软了下来:“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,你会接受她的。你必须接受她。你说过你可以用任何东西来弥补。” 


“但是莉莉!莉莉没有活下来,你失信了。” 


“那件事情我很抱歉,但就算是为了——她。你也会帮我的对吗西弗勒斯?”邓布利多眼里流露出了一种哀伤,“我能看出来,你陷在回忆里了。那里不知不觉的成为吞噬你的地方了。把那些东西都给回忆吧,开始新的生活。再去思考那些也只是空想,什么也不会改变。我以一个经历者的角度坦诚的告诉你。” 


 “如果回忆都是空想,那回忆就不存在了。”斯内普倔强的有点像个孩子。  


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。你在钻牛角尖亲爱的。”邓布利多真诚的看着他,好像都把他看透了一样。 


“不要叫我亲爱的!” 


“哦,好吧。” 邓布利多想用用自己的情感来拉着他面对现实,但这总是不容易的。


“那我......”


 “霍格沃茨刚好缺一个魔药课教师,明年开学你就可以去。但是现在,你不可以。我希望你从自责里走出来,你必须走出来。这都是伏地魔的错。” 


“你打不赢他的。”斯内普说。


 “我一个人确实不行。”邓布利多点点头,神情漠然。“这会是一个长达数十年,牺牲几千人性命的战争。”邓布利多起身,往门外走去:“事情原因确定了我会通知你。”他弯腰穿鞋,走出了门槛,又回头悄悄的对斯内普说:“晚上别喝酒了。”说完眨了眨眼,走远了。


 这个老头子,是白巫师界的恶魔吧。  



邓布利多的到来如烟影,带来了什么,他不清楚。他只知道自己依旧无法摆脱沦陷于悲伤自责的大脑,他有理智,他非常理智的知道这没用甚至会毁了他,但这也是他情感的解脱。 


失眠,甚至有几天都没合眼。


 人啊,总是在夜深的时候思考一些早已无力挽回的事情。他现在手抖得厉害,碰不得魔药。他自责,但越自责越烦得慌,他尝试着封锁自己的情感。如果没有情感,这一切就不会那么痛苦了。但是都没能成功,感情可以封锁,但是永远都在。他晚上还会喝酒,只是不会再伶仃大醉了。但日子依旧过着,夕阳西下的伤感,朝阳的活力,一天的乏味。这些都伴随着一个小身影,她一直陪着他。慢慢的,斯内普在潜意识里接受了哈莉。也许她现在像一只外来借住的小猫,需要他照顾。 


虽然他讨厌小孩子,但同时他也有些庆幸。他喜欢让哈莉占据他的脑海,她可以把所有烦人的想法统统赶走,然后自己一点一点挤进来。斯内普每天付出一点,累,但是心甘。这一切都好像是在补救他即将堕落的精神世界。那里无意间有了阳光。 


他第一次磅礴大怒,第一次露出笑容,好像都是因为这个有魔力的小家伙,她牵动着他的情绪。他虽自甘堕落,但有一个小人一直拉着他,带着他走。 


真好。  



 三个月过去了,斯内普没有再给邓布利多写过一封信了。但邓不利多又回了一封——


亲爱的西弗勒斯:


真高兴你接受了哈莉,这样我就放心了。


邓布利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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